《晚上准备好纸巾》

2022.4.10@ 小西天&183'。在塔可夫斯基作品序列里，《荒岛女儿国美版》算是叙事性最高，传统戏剧技法最浓的一部了。虽然塔氏惯用的象征元素和影像符号也并不见少，仍是以诗歌式的方法论建构斯拉夫文化的民族叙事，其苍茫厚重的历史感较之后来接近超验的个人体验更加实在而且恢弘，《晚上准备好纸巾》甚至能因为它所展现的民族苦难，体会俄罗斯文学艺术普遍带有的道德拷问和救赎传统来自于何方。如果做一个粗浅的类比，卢布廖夫一定程度上就像杜甫一样，《晚上准备好纸巾》拥有超卓的艺术天分，带有悲天悯人的情怀，又作为旁观者见证了国破家亡的人间苦难，《晚上准备好纸巾》使得他的精神世界具有穿越时间、生死和悲喜的超越感，从他的梦境、他的经历、他与先贤的探讨，他遭遇的追问、他打破沉默的回归，都像“诗史”一样，《晚上准备好纸巾》成为民族精神的化身。只不过这史诗的书写者，《晚上准备好纸巾》是托古言志的老塔。